咸咸咸鱼絮

第十一章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

  短短一下午帅戈带着怪卡去了许多热闹的地方。最后，帅戈带着他来到一处公园，在公园湖边的凉亭里稍作休息。

  “怎么样？”帅戈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看着旁边的怪卡。

  “恩，今天很开心。”怪卡冲帅戈笑了笑，“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白天出来玩可以那么开心。”

  “其实，并不是只有白天才能玩得开心的。”说完帅戈拿出手机，把头往怪卡那边凑了凑，按下快门拍下了两人的合影。

  “手机能拍下我的样子？”怪卡有些惊奇地看着帅戈。

  “嗯哼。”帅戈轻哼一声，“虽然镜子照不出你的样子，但是照相机之类的数码产品还是能够拍下你的样子的。噗嗤——”看到两人的合影帅戈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怪卡把头伸了过去，看着手机上的那张合影，帅戈找的角度很好，笑容迷人，但是怪卡自己的表情呆呆的而且脸上还黑乎乎的看不清样子。

  “啊！帅戈先生！”怪卡只觉得丢脸得要死，急忙伸手想要去抢手机。

  帅戈眼疾手快地将手机举过头顶，站起来躲开了怪卡，“你想干嘛？”

  “我那是什么样子啊！快删掉！”又羞又恼地怪卡站了起来继续抢手机。

  但帅戈十分敏捷，左躲右闪，绕着凉亭跟怪卡玩起幼稚的追逐游戏。

  一直没能抓住帅戈的怪卡有些心急了，他眼中闪过一片红光，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帅戈的一只手腕。

  变故来的太快，帅戈还没来得及反应，怪卡就又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摁在凉亭的柱子上。

  “帅戈先生！请将照片删掉！”怪卡皱着眉，难得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总是温和的蓝色眼眸里也夹杂了一丝羞愤。

  帅戈微微一愣，却又很快轻笑出声，“看不出来，你还会有这幅样子啊。”

  “爸爸爸爸！你看那个黑脸哥哥是在壁咚吗？昨天你好像也是这样对妈妈的哦！”

  “臭小子，谁教你说这些的！”

  怪卡被孩童稚嫩的话音吸引了注意，转过头看到一对父子从凉亭路过，父亲听了儿子的话顿时羞红了脸拉着他走远了。

  “怎么？还不舍得放开我吗？”

  帅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怪卡回过头，看到了帅戈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怪卡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危险且几乎暧昧，淡淡的玫瑰花香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神秘的、令人神往的香甜气息。

  香气引诱着他血脉里的本能，让他忍不住把视线移向帅戈白皙的脖颈。

  后知后觉的怪卡急忙放开帅戈，让两人之间回到安全距离。但他抓着帅戈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脸上羞愤的表情还没有散去，但语气却带着恳求的意味，“帅戈先生，照片……”

  面对如此执着的怪卡，帅戈也不逗他了，“好吧好吧，我删了就是了。”

  帅戈拿出手机，仔细观摩着里面的照片，“我觉得挺好的啊。”说着，帅戈又坏心眼地笑道：“大不了我私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不行！”怪卡的态度逐渐强硬，帅戈也只好乖乖按下了删除键。

  怪卡确定照片被删掉后，才放心地松开帅戈的手腕。

  眼看太阳已经落山，帅戈看着怪卡笑得灿烂，“我已经配合你删掉了照片，公平起见，你不是也该配合我一次？”

  怪卡眨眨眼睛，不明就里，“要我配合你什么？”

  “反正天也黑了，去把脸洗干净，再拍一张。”说完帅戈直接拉着怪卡朝着公园的公共厕所走去。

  

  怪卡用水把脸洗干净，抬起头看着镜子，然而镜子里只有帅戈一个人的身姿。

  吸血鬼没有灵魂，镜子无法照出他的样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帅戈，突然开口问道：“帅戈先生，你会觉得害怕吗？”

  “恩？”帅戈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镜子。

  镜子里只有自己，旁边空空如也。

  帅戈明白了怪卡的意思，“这句话应该问你吧，你会觉得害怕吗？”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好笑，怪卡转过头朝着帅戈勾了勾嘴角，“说实话，有时候确实觉得挺怕的。”

  见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帅戈也不想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他掏出手机，凑过去和怪卡站在一起。

  按下快门键，手机相册又多了一张照片。

  帅戈看了看照片，然后把手机递到怪卡面前，“怎么样？”

  怪卡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两个人，帅戈的角度和笑容依旧完美，而怪卡自己笑得略显腼腆，虽然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但总得来说比上一张好多了。

  这是怪卡第二次看到自己的样子，第一次是一百多年前一位喜欢画画的吸血鬼伯爵给自己画的画像。

虽然已经过去百年，但是自己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怪卡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帅戈也没有急着催促他。

  “恩。”最终，怪卡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对着帅戈点了点头。

  小吉小米两人离开事务所之后并没有直接去目标的公司。

  两人在免费的公园里闲逛着，旁边是一片还没有规划完的小树林。

  小吉小米四处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后，两人一同将手摆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几只麻雀飞了过来落在两人的手上。

  小吉将男人的照片给麻雀们看了后，又说了一个地址，接着手一挥，麻雀们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小吉小米拥有驭兽的能力，不仅可以听懂动物的话，还能命令他们替自己做些事。

  因为两人经常会被其他事转移注意，所以去跟踪目标前，一定会安排好几个眼线。

  就在两人也准备前往目标公司的时候，小米突然停下，对着小吉问道：“小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吉点点头，“恩，有人叫救命。”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声音是从小树林里传出来的。

  虽然是白天，但是小树林里的树枝和枯叶挡住了部分阳光，显得有些阴暗。

  两人一路小跑到声源处，居然看到三只蝙蝠在撕咬一只黑猫。而求救的声音就是那只被围攻的黑猫发出来的。

  小吉小米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有人出事了。

  小吉捡起一块石头扔向那三只蝙蝠并且喝道：“快走开！”

  三只蝙蝠受到攻击四散着跑开了。

  “真奇怪，白天居然会有蝙蝠。”小吉看着跑掉的三只蝙蝠喃喃自语。

  小米蹲下来戳了戳躺在地上黑猫问道：“喂，你没事吧？”

  那只黑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它身上有几处咬伤，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

  “哼，多管闲事！”那只黑猫说完就窜进树林里不见了。

  “真是的，我们好歹救了他哎，连声谢谢都不说，真不可爱。”小米噘着嘴抱怨道。

  “算啦。”小吉走过来拍拍小米的肩膀，“它是动物又不是人。我们还是快离开吧，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恩。”小米点点头跟着小吉走出了小树林。

  两人走后，那只黑猫就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红色的眼睛闪着森绿的光，幽幽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睡了一下午的大尾被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刚下楼梯，他就听到星猫在骂骂咧咧，“该死的野猫，居然敢偷吃我的炸鸡！！”

  “好了星猫。”佳佳从厨房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受伤的黑色野猫，“它身上还有伤，估计也是饿极了才跑进来偷吃的。”

  “明明旁边就是鱼！它为什么不吃鱼，为什么偏偏要偷吃我的炸鸡啊！”

  星猫越想越气，越想越崩溃。

  佳佳总说炸鸡不健康，他这次可是求了佳佳好久她才答应晚上做炸鸡的！结果他一口还没吃到，就被这只野猫偷吃了！

  看着星猫这幅样子，佳佳有些哭笑不得，“我等会再重做一份，保证今天让你吃到炸鸡。”

  “真的吗佳佳！”星猫瞬间星星眼，“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不过在这之前呢……”佳佳看着星猫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还希望星猫你能把厨房收拾干净。”

  她明明在笑，但却让星猫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佳佳特别重视厨房，自己刚刚为了追野猫把厨房弄得一团乱，佳佳这是生气了啊！

  “佳佳，我把你的药箱拿下来了。”妮妮拿着药箱从楼上下来。

  佳佳接过药箱，抱着小猫坐到沙发上帮它处理伤口。

  星猫狠狠瞪了一眼那只该死的野猫，最后还是认命地走进厨房，开始清扫一地的狼藉。

  小吉小米在目标公司的咖啡厅找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观察了一阵后，感到无聊的两人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听到外面有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

  两人抬头，发现一辆车正从地库里出来，车牌号和车型跟目标资料上的一样。

  两人走出咖啡厅，确定车上的人就是目标人物后，小米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两人快速钻进车里，让司机跟着。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交通堵塞严重，眼看目标已经转过一个路口走了，小吉小米这边还在堵着，焦急的两人只好赶紧付了钱下车，在路边扫了两辆共享单车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追到市里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后目标就不见了。

  他们将车停好，在附近寻到一只流浪猫。两人连哄带骗地终于在流浪猫的提示下在一家酒吧门口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车。

  小吉小米并没有去过酒吧，而且两人面貌看起来才高中生的样子，要不是两人随身带着身份证，差点就被酒保拦在了门外。

  酒吧里的光线很暗，而且十分嘈杂。

  两人在杂乱的人群中发现了照片上的男人，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似乎在等人。

  “哎，小吉你看！”小米突然拉了拉小吉。

  “恩？”小吉顺着小米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坐在吧台喝闷酒的大牌。

第十二章

  小吉小米走过去打招呼，“嗨，大牌！”

  喝的醉醺醺的大牌看着两人傻兮兮地笑了笑：“是你们两兄弟啊！来！跟我喝一杯！”说着一把拉过小米想灌酒。

  小吉急忙把大牌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放到一边，然后坐到大牌旁边：“我们今儿出来有事，不能喝酒。”

  大牌有些扫兴地放开了小米，小米松了口气坐到了小吉的旁边。

  坐定后小米才注意到大牌面前放着十几个空酒瓶，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哈哈！”大牌笑了笑把手搭在离自己最近的小吉肩上说道：“小米我问你，额……”大牌打了个酒嗝，小吉赶紧用手扇了扇嫌弃道：“我是小吉。”

  “我才是小米。”小米接道。

  大牌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如果你哪天发现你兄弟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你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我们是双胞胎啊，小米本来就是我的另一半。”小吉勾过了小米的脖子。

  “没错！”小米笑着点了点头。

  大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拿过被小吉放到一边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的也是，你们是双胞胎。我真是笨，居然问你们。”

  小吉小米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虽然两人不太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是两人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大牌，你问这个问题干嘛？”小米问道。

  “你知道吗小米？”大牌再次把手搭在小吉的肩上，“今天我去找妮妮占卜……额，占卜我的爱情运势。你知道占卜的结果是什么吗？”

  听到大牌这么说，小吉小米直接忽了大牌又叫错名字，一脸好奇的看着大牌：“结果是什么？”

  大牌眼神有点迷离地看向远方，“占卜提示说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阿飞！你们相信吗？简直太可笑了！哈哈。”说完大牌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

  小吉小米一脸滑稽地看着大牌，居然有这么基情的事情！ 

  “妮妮的占卜有时候会失灵的，说不定占卜错误了呢？”小米企图安慰。

  大牌摇摇头：“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占卜结果是这样那还说不定是占卜错误了，但是阿飞占卜的结果跟我一样！”

  “什么？！”小吉小米同时长大了嘴巴：“那么说，阿飞也知道了？”

  “没有。”大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个蠢货误以为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妮妮。”

  小吉小米再次互相看着对方，想要理清这复杂的感情线。

  突然，小吉想起来他们还在工作中，他赶紧看向之前那个男人坐着的地方，但是那里的人已经换成了其他几个年轻人了。

  “糟了！”小吉快步冲出酒吧，发现那人的车子也不见了，小吉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小米扶着站不稳的大牌走了出来。

  “人不见了。”小吉无奈的耸了耸肩。

  听小吉这么说小米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工作！

  被小米扶着的大牌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闹腾，赶紧推开小米跑到不远处抱着路灯吐了起来。

  小吉小米赶紧赶过去帮大牌顺了顺背。

  “大牌你还好吧？”小米问道。

  大牌吐了一会，加上被夜间的凉风一吹，脑子已经清醒了些。吐完之后大牌扶着路灯站起来，“没事，好多了，就是有些头晕。”

  “要我们送你回去吗？”小吉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说着大牌就自己往大马路走去。

  小吉小米看着大牌脚步悬浮，感觉马上就要倒下似得，不放心又追了上去。

  “那我们把你送上车吧。”小米说道。

  大牌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小吉小米帮大牌拦了辆计程车，直接把大牌塞进了后座。

  大牌走后两人也拦了辆计程车回事务所。

  两人回到事务所的时候，一楼只剩星猫一人坐在的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发呆。

  “星猫我们回来了。”小吉小米异口同声。

  星猫视线没有移动，只是把手伸向两人。

  小吉小米对看了一眼，然后一人一边坐下把星猫夹在中间。

  “星猫你知道我们今天跟踪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事吗？！”

  “恩？什么事？”星猫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问。

  “我们今天跟踪目标一直跟踪到一家酒吧。”小吉说。

  “我们在酒吧里看到了一个人喝闷酒的大牌。”小米接。

  “然后我们就走过去问大牌怎么了。”

  “大牌说今天来找妮妮占卜爱情运势。”

  “恩。”星猫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结果他的命定之人是阿飞！”小吉小米同声道。

  “噗——”星猫直接把没有咽下去的茶全部喷了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小吉：“什么？！”

  小吉小米一脸认真地看着星猫点点头

  “我的妈，男铜竟在我身边！”星猫赶紧抽出几张纸巾把被自己喷的全是水的茶几擦干净，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所以说……你们肯定……？”

   “没错！”小吉冲星猫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米也没心没肺的笑着点点头：“我们因为跟大牌聊得太投入了所以把人跟丢了！”

  星猫汗颜：“我就知道！”随即摆手：“算了，反正还有两天，你俩看着办吧。”

  “嘿嘿，星猫最好了！”小吉拉着星猫的一只胳膊撒娇。

  小米拉着星猫的另一只胳膊撒娇道：“我们明天一定会认真完成任务的！”

  “行了行了。”星猫赶紧把手抽了出来，搓了搓手臂： “就这样吧。我上楼睡觉了，你两把事务所大门关了，留个后门给怪卡和帅戈。”

  “是！”小吉小米站直了向星猫敬了个礼。

  帅戈和怪卡混在人头攒动的夜市人流中。

  “没想到如今的夜晚也这么热闹。”怪卡看着灯火通明的夜市，忍不住感慨。

  帅戈手上拿着一串小吃，美味的食物让他忍不住弯起好看的眉眼，“那当然，现在跟几百年前可不一样了，等到了元旦会更热闹。”

  怪卡只是笑笑。

  突然，怪卡感觉到某处传来与自身一样的血族气息。他迅速将帅戈护在身后，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但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那阵气息也消失不见了。

  帅戈看到怪卡有些的反常行为，问道：“怎么了？”

  怪卡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可能是太敏感了。”

  半夜，星猫被一阵尿意憋醒，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抵不过尿意爬了起来。

  离开温暖的被窝，星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厕所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星猫没有打开走廊的灯，摸着黑向厕所走去。

  然而刚走没几步，星猫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警觉的转过身，但是身后空空如也，只有自己半开着的房门和从房间里溜出来的灯光。

  星猫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睡醒，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向厕所走去。

  解决问题之后，星猫急忙向着自己温暖的被窝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跨出步子的时候，刚刚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星猫这次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结果在黑暗中看到两个光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唔——”星猫刚要叫出声，嘴巴就却被一只手给堵住了。

  星猫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光点，突然，一阵刺眼的光照向了星猫。

  一直呆在黑暗里的星猫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等眼睛适应了之后才半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刚刚的那两个光点，一只继续瞪着他，另一只却像手电筒一样投射出一阵亮光。

  借着光，星猫总算看清楚来人……额，不是来人。

  星猫看着眼前这个漂浮在空中的手机，一把抓起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观察了起来。

  “这是什么？谁新买的手机？什么牌子的？好像没见过啊，难道是新出的国产山寨机？造型看起来怎么那么老土啊，好像个大哥大。”

  星猫正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突然一阵触电的感觉从手上传来瞬间席卷了全身。

  “啊——！”星猫只觉全身麻痹直接倒在了地板上，“妈呀……这手机漏电啊……”

  那手机挣脱星猫，鄙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我不是手机，我是人工智能体——小型机器人。还有，我叫欧应万。”

  星猫听完一下从爬了起来，看着欧应万惊道：“手机居然会说话！”

  欧应万举起拳头向星猫挥了过去：“我不是手机！”

  “妈呀！”星猫赶紧往旁边一躲避开了攻击。

  欧应万伸长手把星猫拎到自己面前，“我是来找人的，你这里有没有这个人？”说完，原本像手电筒的那只眼睛投影出一个立体影像。

  “哎？这不是怪卡吗？”星猫看着投影出的画像奇怪道，“你是来找怪卡的？”

  欧应万收起投影，放开星猫问道：“对，他在哪？”

  “等等啊。”星猫向怪卡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星猫打开房门，借着月光发现房间里的两张床都是空的。

  “他出去了还没回来。”星猫退出房间，把门带上向身后的欧应万说道。

  “他去哪了？”欧应万追问。

  “啊——”星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哪知道他去哪了，等他回来你自己问吧，我现在好困啊。”

  说完，星猫抓起欧应万走向自己的房间迅速钻进被窝。

  “喂！”欧应万在星猫耳边喊道，但是星猫一点反应也没有。

  欧应万想了想，自己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寻找怪卡，也该休息休息了。

  于是他停止挣扎给自己设置了个闹钟，然后调到待机状态，沉沉的睡去。

  帅戈和怪卡一直逛到凌晨。

  街上如今已经冷清了不少，马路上也没有什么车了。两人等了一会没等到出租车，最后决定慢步走回去。

  一阵寒风吹过，让帅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怪卡见状，问道：“帅戈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冷？”

  帅戈倒是难得地老实，“说实话，有点冷。”

怪卡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帅戈披上：“好点了吗？”

  帅戈看着衣着单薄的怪卡，不禁颦眉，“好点了，不过我感觉你不太好。”

  怪卡摇摇头，“不会，我们本来就是没有体温的，所以感觉不到冷。”

  “你不冷，但我看着觉得冷。”说着帅卡拉起了怪卡的手。怪卡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帅戈突然对着他俏皮一笑，“我们跑回去吧。” 

  “等、等等帅戈先生？！”怪卡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帅戈拉着跑了起来。

  

  两人一路跑回事务所，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人绕道后门，摸黑回到自己房间。

  “逛了一天好累。”帅戈脱掉外套和怪卡的披风直接扑倒在自己床上，“我先睡了，晚安。”说完就钻进了被子里沉沉地睡去。

  怪卡没敢出声，悄悄拿起自己衣服轻轻地走到浴室把涂在身上的那些东西洗干净。

  洗完澡的怪卡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逛夜市时感觉到的那股气息，虽然他没有看到人，但是他总觉得，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