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咸鱼絮

第十五章

 

  佳佳端着一个小碗走到事务所的门口，在不远处的墙角边，一只黑色的猫正端坐在那。

  虽然说是黑猫，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的毛发在阳光下会呈现出一种接近于黑的紫色，它的背部还散落着不规则的黑色花斑。

  佳佳将装有吃食的碗放在小猫面前，小猫也毫不客气地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趁着小猫专心干饭，佳佳又检查了一下它身上的伤口，确定伤口都已经结痂她才放下心来。

  “要全部吃完哦。”佳佳摸了摸它的脑袋，她在饭里加了消炎药，可以防止它的伤口再次发炎。

  这时，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停在了事务所的门口，刚把食物吃完的小猫听到动静警惕地窜进路边灌木丛里消失了。

  佳佳站起来，看到昨天刚来过的女人带着墨镜从车上下来。

  女人急急忙忙地走进店里，在一群看向她的人中找到星猫，不等他开口便抢先道：“我昨天委托的任务就此结束吧，我和我老公之间没事了，定金我也不要了，我只拿走昨天给你的资料。”

  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种情况星猫以前也遇到过便没有多在意。他从小吉小米那拿回资料，还给了客人。

  女人拿过资料，又急急忙忙驾着车离开了。

 

  因为死者母亲的情绪过于激动，大牌找了一名女警陪着她，他和阿飞只叫了死者父亲去审讯室问话。

  经过问话，两人了解到死者今年刚毕业，毕业后也一直留在天神市，只是一直没有找工作。

  在父亲的眼中，死者是个文静内向却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家里情况不好，毕业后就再也没问家里要过钱。

  大牌觉得奇怪，毕业这么久没有工作，也不问家里要钱，那她的生活经济来源是什么？

  问到这，死者父亲也说不清楚，他们住在天神市最边缘的郊区那，很少来城里。

 

  询问完后，死者父亲扶着神情变得木讷的妻子走出大门。

  大牌和阿飞在门口目送两人。死者父亲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大牌和阿飞，“警察同志，你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吧？”

  大牌和阿飞望着这对夫妻，重重地点点头，“一定会的。”

  闻言，死者父亲悲伤的双眼突然亮起了希望的神色，他又扶着妻子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大牌看着两位才到中年就佝偻的背影，心突然沉了下去。

  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人类，他该怎么跟死者的亲属交代？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阿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转头却发现大牌一脸深沉地盯着远处神游。

  看着他脸颊上的那道红痕，阿飞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

  还在暗自神伤的大牌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脸，回过神发现眼前的居然是阿飞一张放大的脸。

  “你不要乱动！”见大牌想要闪躲，阿飞提前一步将他拉住，将创口贴仔细的贴在伤口处。

  大牌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突然变得僵硬，他看着阿飞近在咫尺的脸，大气都不敢喘，但胸腔中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

  面对自己的异常，大牌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是被妮妮的占卜影响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去了！大牌在心里后悔不已。

  “大牌，女尸的验尸报告出来了，还有资料科说……”

  拿着一叠纸走过来的卷毛在看到两人后突然停了下来。

  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卷毛心思却意外的细腻。看到两人周围萦绕的暧昧气氛，他心里的小人正抱着头惊恐地大叫：

  这两人在搞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所里可是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要是被所长知道了，他们俩中的一个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大牌我把资料放你桌上，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卷毛转过身准备开溜，却被阿飞一下子抓住了。

  “你跑什么。”阿飞显然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和大牌之间的奇怪氛围，他拿过卷毛手上的资料递给大牌。

  大牌大致看了一下，结果和男死者的差不多，都死于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那么血呢？经过检测案发现场根本没有发现血迹啊？

  “资料科怎么说？”大牌看着手里的报告，问了一句。

  “他们用从监控里提取到的男人面部信息和官方资料库里的进行比对，发现系统里并没有这个人。”

  阿飞听着卷毛的转述，摸了摸下巴，“系统里没有这个人，难道他是黑户？”

  “资料科的同事说也有可能是易容。”卷毛补充道。

  大牌眉头越锁越紧，这件案子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两名死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凶手是预谋还是临时起意？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

 

  “大牌，酒吧一条街的所有店铺监控我们都接过来了，你要现在看吗？”

  从监控室走出来一名警察，对着门口的三人喊道。

  大牌闻言，将视线从报告上移开，对着两人说道：“走，去查一下监控。”

 

  酒吧一条街的店铺很多，三个人熬了一个通宵还没能把监控全部看完。

  又看完一家酒吧监控的阿飞打了哈切，红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疲倦。

  他切换了另一家的监控，眯着眼睛继续仔细地看着监控画面。

  就在他以为这一家监控也没拍到有用的线索时，就看到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飞的倦意瞬间消散，他赶紧将监控画面暂停，拍了拍旁边的大牌，“哎！大牌，这是不是你？”

  卷毛听闻，跟大牌一起把脑袋凑过去，发现出现在画面里的人正是大牌。

  “大牌，你去酒吧做什么？”卷毛好奇地看向大牌。

  阿飞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副了然的样子，“难怪昨天你脸色那么差，原来是偷偷跑去喝酒了！也不叫上我们，真不够兄弟！”

  一副怕秘密被发现的样子，大牌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阿飞，我们换一换，我来看你这个吧。”

  知道大牌好面子，阿飞一脸滑稽地笑着和大牌换了位置。

  大牌眼睛盯着监控，看到自己走进了那家酒吧。过了不知多久，一辆车停在了酒吧门口，而后，大牌就看到那名男性死者从车上下来。

  “找到了！”大牌赶紧对着另外两人喊道，“你们看，他跟我进了同一家酒吧。”

  阿飞不禁哇了一声，“这也太巧了吧，那你在酒吧里有看到这个人吗？”

  “酒吧里人那么多，除非他闹事，不然谁没事注意他。”大牌摇摇头。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卷毛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哎，你们看！”

  他指着屏幕上两位穿着卡其色背带裤的少年，两人一人头上戴着紫色头巾，一人脖子上系着紫色三角巾，他们两停在死者车前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车牌，然后两人就一起进了酒吧。

  “小吉小米？”阿飞看到屏幕里眼熟的两人，“他们怎么也去酒吧了？”

  大牌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确认死者的车牌号再进去？”

  三人六双眼睛一齐看着屏幕，过了没多久，女死者和嫌疑人也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出现在了画面里。

  女死者似乎是不小心被高跟鞋崴了一下，嫌疑人扶住了她，两人说了两句，女死者的神情突然变得迷离且深情。

  就在这时，男死者从酒吧里出来，看到了举止亲密的两人狠狠地走过去向嫌疑人挥了一拳，但是嫌疑人却轻松地抓住了他的拳头，然后将他拉到了监控死角。

  过了两分钟，嫌疑人回来，手上还拿着死者的车钥匙。他坐上男死者的车带着女死者离开了。

  又过了几分钟，小吉急急忙忙地从酒吧里跑出来，四处找着什么，身后，小米也扶着喝醉的大牌走了出来。

  “不是吧，大牌你醉成那样？！”阿飞和卷毛又再次向大牌投去惊讶的眼神。

  大牌只觉得自己头在隐隐作痛，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昨天有遇到小吉小米？！

  阿飞原本八卦的眼神突然变得担忧，“大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是啊，有什么事跟兄弟们说，我们肯定会帮忙的！”卷毛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大牌不是个好酒的人，喝得这么醉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吧。

  “我能有什么事！”大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直接站起来对两人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星猫那，去找小吉小米。”

  一听要去星猫那，阿飞突然猛男害羞，“啊，现在去吗？可是我还没有洗脸刷牙，会不会给妮妮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大牌没由来的一阵无名火，“那你就别去了，继续留下看监控！”

  卷毛看着两人，原本单纯地脑袋突然连起了一串复杂的感情线。

  难怪大牌会去借酒消愁啊！

  这样想着，卷毛怜悯地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跟着大牌走掉了。

  阿飞见两人走了，也赶紧追了上去。

  他才不要继续呆在监控室里！他需要阳光！需要自由的空气！

 

  失去任务的小吉小米现在只能坐在沙发上和其他人一起看电视。

  大尾和阿杰坐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微信小程序。

  妮妮手上的赭黄色围巾已经织了一大半，她看了一眼在帮自己整理毛线的阿牛，暗暗给自己鼓劲。

  “阿牛哥哥，你师兄应该也是出家人吧，为什么他能结婚呢？”妮妮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只是好奇的样子。

  阿牛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努力回想了一下，“师父好像说过，师兄是俗家弟子，不算出家人。”

  “那你呢？”妮妮又问，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

  “我啊……”阿牛努力地在脑子思考这个问题，“师父说，剃度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出家人。”说着，他像是找到了答案，又傻傻地笑了，“师父没有帮我剃度，所以我应该也跟师兄一样是俗家弟子吧。”

  “这样啊……”妮妮眼中闪着光，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绯红色。

  小吉的八卦雷达突然响了起来，“哦吼~妮妮脸红了！” 

  “哈哈，妮妮，你怎么突然问阿牛这个啊？难道你……”小米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妮妮笑而不语。

  “哦？”其他人一听立马一脸‘求真相’地看向妮妮。

  被打趣的妮妮羞红了脸，“哎呀，你们真讨厌！”说完妮妮抱着自己没织完的围巾逃去了楼上。

  “你们真是的。”佳佳见状，无奈的对着众人摇摇头，赶紧追了上去。

  妮妮离开后，大家又一齐把八卦的目光投向阿牛。

  “阿牛你……”

   “小吉小米！”

  小吉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他。

  大家一起回过头，看到的事穿着警服出现的卷毛大牌和阿飞。  

第十六章

 

  欧应万看到卷毛，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昨天看到的新闻还有那个突然取消委托的女人，欧应万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三人坐下后，大牌对着小吉小米开门见山，“小吉小米，你们前天是不是去过酒吧一条街？”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是啊，我们还在酒吧里碰到你了。”说着，小吉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而且你还拉着我跟小米一个劲的倒苦水，说……”

  “哎，等等！”星猫突然打断了小吉，这涉及到了大牌的隐私，最好还是不要提起的好，万一他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说了什么呀？”阿飞显然被吊起了胃口，赶紧催促着小吉继续说。

  大牌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们能不能说明一下为什么会去那家酒吧？”

  小吉小米一同看向了星猫，星猫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道：“大牌，这个涉及到客户的隐私，我们不能说。”

  大牌拿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到男死者的照片摆在小吉小米面前，“这个男人，你们认识吗？”

  两人一看，这不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吗？

  于是他们看着大牌，点了点头，“认识。”

  “这个男人怎么了？”星猫问。

  大牌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昨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了酒吧附近的巷子里，我们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小吉小米好像在跟踪这个男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问话，不然我们就只能带你们去审讯室了。”

  “我们跟踪他是因为……！”两人异口同声，又突然一起停住。

  他们看向星猫，这种事到底说不说，还是看老板的吧。

   “星猫，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不可以泄露顾客的隐私，但现在这件事已经关乎人命，我们需要找到足够的线索找到凶手。” 大牌看向星猫，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星猫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跟人命案扯上关系，难怪那个客人突然撤销委托，他还真以为是夫妻两和好了，没想到居然是出了这种事！

  权衡了下利弊，最后星猫还是跟大牌说了实话。

  “奇怪了，他老婆明明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听完星猫的话，阿飞思索了一阵，“看来，她说谎了，他们夫妻感情早就破裂了。”

  大牌点点头，立马安排，“卷毛，你现在回所里，查一下死者的车被开去了哪里，阿飞，我们再去找死者的妻子询问一下。”

  “好。”两人一起点头。

  “对了。”大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星猫，“这里面有段监控，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确定一下，监控里的，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哦，好。”星猫接下U盘。

  三人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前，阿飞又对着星猫道：“星猫，记得帮我跟妮妮问声好！”

  “走了你！”大牌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直接抓住阿飞的衣领将他拖走了。

 

  真是复杂的四角关系。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当然除了当事人之一的阿牛。

  “阿杰。”星猫把U盘交给阿杰，阿杰也不多说，将正在运行的程序缩小后将U盘接上电脑，打开了里面唯一的一个视频文件。

  众人都凑过去一起观看视频里的内容。

  视频一共只有十几秒，他们看到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对着摄像头诡异地笑了一下后，视频就突然花屏了，几秒钟后视频恢复正常，但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太奇怪了。”欧应万摩挲着下巴，“这个花屏的时候过于巧合，而且那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知道接下来摄像头会出故障一样。”

  “能知道花屏的原因吗？”星猫问。

  阿杰摇摇头，“除非查看摄像头，光凭视频没办法知道原因。”说着，阿杰又把视频的进度条拉了回去。

  就在画面从花屏到正常的那一瞬间，欧应万突然发现了什么。

  “等等！”

  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阿杰已经提前一步将视频暂停了。

  “这里。”阿杰指着画面角落的一扇窗户，黑暗之中，好像隐藏着什么。

  欧应万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眉头紧锁，“难道是……”

  “是什么啊？”什么也没看到星猫急得不行。

  阿杰将这一帧截图下来，用软件修复后，大家终于看到那扇窗户外面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蝙蝠？”帅戈突然出声。

  作为一名血猎，对于蝙蝠他可以说是十分熟悉。频繁出现蝙蝠的地方，可能就隐藏着血族，而且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也会变成蝙蝠的样子。

  想起水瓶博士交代的事，欧应万开始担心，“难道是血族的人找到这里了？” 

  “血族？你是说吸血鬼吗？”小吉抬头看向欧应万。

  小米也一脸好奇地抬头看着欧应万，“血族的人找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欧应万含糊过去，“我上去找下怪卡。”说完欧应万就上楼直奔怪卡的工作室。

  怪卡正在拆解一架老式的收音机，他见欧应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问道：“怎么了吗？”

  “他们似乎找到这里了。”欧应万神色紧张，“昨天早上警察发现了两名死者，初步怀疑是吸血鬼干的。”

  “什么……”怪卡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真的出事了……”

  “怪卡，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帅戈突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星猫。

  巧合的死亡时间让帅戈不得不在意那天晚上怪卡突然的异常。如今看来，他当时可能感应到了同族的气息。

  “我确实感觉到了同族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瞬间。”怪卡双手紧紧握成拳，悲痛的湛蓝双眸燃起愤怒的火焰，“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怪卡，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没有人性的！”星猫安慰他。

 

  是啊，他们没有人性的。

  所以自己才会在看到同族咬死一个人类的时候，在一阵嘲笑声中，逃走了。

  如果没有自己，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逃，如果自己乖乖地待在族群里，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怪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你现在不会在认为，都是因为你，那两个人才死的吧？”

  帅戈看到陷入沉默的怪卡，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对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也是个傻瓜啊。”帅戈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神变得凌厉。

  他从怀里掏出那把银色的手枪，枪口指向怪卡的脑袋，“如果你觉得只要没了你，人们就安全了，那我现在就能让你消失。”

  “哼！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欧应万赶紧挡在了怪卡面前，“有我在你别想伤害他！”

  星猫也急忙用手捂住枪口，“帅戈，有话好好说！而且这事也不赖怪卡啊！”

  “欧应万，星猫。”沉默许久的怪卡终于开口，“我明白帅戈先生的意思了。”

  怪卡从欧应万身后走出来，看着帅戈转为笑意的双眼，“谢谢你，帅戈先生，我会振作起来，抓到那个凶手的！”

 

  第二天下午，警察三人组火急火燎地跑进事务所，星猫看着三人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还有脸上数个细小的划痕，发出一声怪叫。

  “妈呀，你们这是怎么了？”星猫赶紧对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佳佳道，“佳佳，快把药箱拿来。”

  佳佳看到三人的状态，点点头小跑着上楼了。

  大牌坐到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哎！我们昨天去找死者的妻子了解清楚了，她在他老公的衣服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还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头发，所以怀疑他背着自己搞外遇，后来还发现她老公无缘无故花了很多钱，所以就找你们调查他是不是真的出轨，准备到时候用这些证据让他净身出户。而且我们用她藏起的那根头发做了DNA对比，发现那个女死者就是小三。”

  “我昨天就怀疑这两人会不会是……”

  “没想到真的是……”

  小吉小米表示现实果然比电视剧还狗血！

  佳佳拿了药箱下来，准备给三人处理伤口。

  “那你们的脸是怎么回事？”星猫拿过一根棉签，坐到卷毛旁边帮他的伤口处消毒。

  卷毛想起刚刚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叹息，“你不知道，女死者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直接闹疯了，说我们污蔑她女儿，硬是把我们抓成这样，拦都拦不住！”

  “没有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会做这种事吧……”妮妮惋惜地感慨一句，也拿了一根棉签，准备帮忙。

  佳佳正在帮大牌处理伤口，而星猫在帮卷毛，于是妮妮径直走向阿飞。

  “啊……妮妮——”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妮妮，阿飞的双眼瞬间变成两颗桃心。

  星猫注意到大牌的表情突然变得不爽，赶紧拉住妮妮，“诶！妮妮，你帮卷毛吧，我来帮阿飞。”

  “什么啊，我不要……！”阿飞刚准备抱怨，星猫就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要我帮你啊？那好吧，阿牛你帮他吧。”星猫把任务丢给一旁的阿牛。

  “好啊。”阿牛倒是很乐意。

  阿飞看着阿牛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好闭嘴认命。

  大牌看着阿飞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索性不再去理会这复杂的情绪，转而看向星猫，“星猫，那个监控你们看得怎么样？”

  “哦，那个啊。”星猫招呼阿杰把处理过的视频截图给他们看。

  阿杰把鼠标放在某个位置上，“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只蝙蝠。”

  “蝙蝠？蝙蝠有什么奇怪的？”卷毛不解地看着阿杰。

  “蝙蝠没什么奇怪。”欧应万开口，“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知道那两个死者的死因是不是失血过多？”

  “你怎么知道？”阿飞露出惊讶脸，随后又一脸奇怪的看着欧应万，“啊对了，我上次就想问了，我记得之前没见过你啊？”

  星猫不想把问题复杂化，只是说，“他叫欧应万，新来的，懂点那方面的事。”

  “失血过多，然后呢？”卷毛催促着欧应万继续说。

  欧应万继续道：“失血过多，但是你们在现场也没有看到血迹吧？”

  “是啊！”阿飞对这位料事如神的新成员好感up，“而且他们脖子上还有两个小洞，像是被僵尸咬了一样！”